那喀索斯不存在惹

云秀生贺13H|华秀|今夏时光回溯

 云秀生贺13H|华秀|今夏时光回溯
　　
【非常荣幸能参加比心联盟的云秀成人礼企划！拉低24H水平真的不好意思orz谢谢联文的所有太太，谢谢看文的你♡】
　　
　　*全职高手原著向同人HE
　　*CP李华x楚云秀，烟雨内销了解一下？
　　*祝楚云秀小姐18岁生日快乐。
　　
　　
　　“队长？能看见吗？”
　　
　　电脑上的视频已经接通，出现了联盟双子姐妹的脸，舒可欣正在调整摄像的角度，舒可怡迫不及待地对镜头打招呼。她们身后背景是烟雨战队的休息室，一侧的巨大窗户打开了，隐约能看到窗外院落里碧郁的树影。
　　
　　是熟悉的夏天，坐在电脑前的楚云秀对她俩挥挥手。刚拿下世界冠军的联盟女王心情非常好，将鬓边一缕碎发捋到耳后，新做的冰沙蓝指甲闪烁细光如繁星夜空。
　　
　　两天前首届世邀赛落幕，国家队小聚一晚又好好休息了一天，冯主席特批给他们一周的假自由活动。恰好楚云秀忙于比赛错过了决赛前的生日，现在闲下来，苏沐橙特别要求帮好姐妹补办，便带着国家队的其他成员出去筹备派对了。身为主角的楚云秀被安排等待惊喜就好，她也乐得宅，正巧接到俱乐部发来的视频请求。
　　
　　屏幕上的两姐妹照了个面就退开，手机镜头对准了休息室内的其他人。孙亮，白祁，冯向明挨个凑上来，一屋子的人都穿着夏款队服，满眼薄荷色正如雨霁天际格外清爽。
　　
　　“祝贺队长拿到世界冠军！祝队长生日快乐！”正选们列成一队齐刷刷挥动手里的小旗子，正反面的烟雨队徽和荣耀标志哗哗作响。楚云秀被逗得笑起来，她一手掩住唇，目光扫过一张张熟稔的面容，挑了挑精致的眉发问：“好像少了个人，咱们的副队呢？”
　　
　　队员们闻言面面相觑，交换了好几轮视线后异口同声：“不知道啊———”舒可欣反应快赶紧补充：“副队有事耽搁了吧很快就到的！队长，夏休期里俱乐部有翻修，我们先带你看看吧！”
　　
　　“他不会去参加英语竞赛了吧。”楚云秀自己嘀咕了一个冷笑话，眯起眼睛睫毛轻颤。她听着相隔千里的队友们介绍俱乐部的近况，思绪乘着夏日里难得的悠风，遥遥落在四年前的记忆里。
　　
　　
　　那也是一个明媚的夏天，苍穹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怡，二十岁的楚云秀一身网纱长裙站在烟雨训练营里，碎钻熠熠的高跟凉鞋衬得她女王气势更足。今天是学员终审的日子，楚队长特地来挑选有可能和她并肩作战的队友。
　　
　　眼看着已经落座了大半，学员们纷纷打开训练软件，墙上的挂钟差不多也到点。紧闭的门突然开了条缝，清点人数的楚云秀抬眼望去，正对上一双怯生的眼。
　　
　　是个清秀的男孩子，套着单薄的白色连帽衫溜进门来，有点紧张地压低身体靠墙往自己的座位移动。楚云秀一笑算是安慰他放松，等到男孩也刷卡登入系统，她敲了敲手边的桌子，宣布考核正式开始。
　　
　　室内很快响起一片键盘敲击声，如落雨蚕桑簌簌不息，楚云秀坐在主机前实时监控，单手托下巴一个个屏幕看过去。没几分钟她就注意到某位学员，操作的忍者动作行云流水，在陡峭山崖上的攀爬灵活自如，有点小雀跃地去翻学员名册。
　　
　　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于面前的考核，没有谁发现楚队长已经下了主机，放轻脚步走到训练室边角一台机子旁。她立在座位后专注地盯着对方的操作，直到软件统计出一个相当不错的分数，操纵者活动着手指回过头，少年瞬间涨红了白净的脸。
　　
　　“……队长？”
　　
　　楚云秀上手点开考核录像，从头看了一遍回放，正是她刚才格外留心的那个忍者。女孩欣喜地挑起眉，录像里展现出的操作意识和战术素养隐隐有往职业级靠拢的趋势，无疑是个好苗子。
　　
　　她这才把目光放到身边的人脸上———小男生因队长莅临身体都有些僵硬，视线锁死在键盘上根本不敢看她。明明在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，他却红了半边耳朵。
　　
　　“打得不错。”女队长颔首，当着满屋子学员的面从容起身，居高临下地问坐在椅子上的少年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　　
　　“我，我叫李华。”面对荣耀第一女高手，李华实在不太敢正视她的眼睛，放空之中最后盯住了那双嫣红的唇，开合柔软如玫瑰花瓣。
　　
　　“怎么这么紧张啊？”楚云秀觉得这个小男孩挺好玩，抬了抬下巴。“今天考核来迟了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？”
　　
　　她本意是随便问问，没想到李华低头犹豫了一下开口：“本来要去参加一个英语竞赛，临时办退赛手续耽误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你的名字起得还真贴切。”楚云秀认真地点头，“原来是个好学生，那怎么还是过来和我们一起打游戏了？”
　　
　　戏谑意味的尾句上挑，李华突然没有了刚才的拘束，沉住气的少年音落到耳边清晰且坚定。
　　
　　“因为我喜欢荣耀。”他语调不高却掷地有声，安静的瞳孔也终于对上楚云秀，他轻轻说：“因为我喜欢烟雨。”
　　
　　晴空高远，夏意蔓延，面前的白衣少年眸中有光。楚云秀若有所思地绽开一抹笑，纤细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肩。
　　
　　“那么烟雨决定就是你了。”
　　
　　四年之后楚云秀依然能想起那一天那一刻，面前眸光生辉的李华。
　　
　　
　　继第四赛季的黄金一代之后，第七赛季又出了一群蛮能搞事情的选手。百花小弹药试着扛大梁，长坐冷板凳的流氓一旦上场表现也十分抢眼，越云的狂剑以一己之力带队闯入八强，微草的剑客和双治疗同样不可小觑。各路豪门黑马夹击中的烟雨根本不慌，队长钦点的忍者游走光影太刀贴身，出手利落即斩风云。
　　
　　随着夏天到来，这个赛季热热闹闹落下帷幕。楚云秀和每一个队友道别，她转过身带动裙摆旋出涟漪，几步开外就站着自家副队。
　　
　　李华长高了不少，经过一年的朝夕相处也不再对队长犯怵，水青短袖的干净少年看起来就很养眼，而且他手里还拎着楚云秀喜欢的奶茶。
　　
　　茉莉绿茶的清甜与冰淇淋的奶香融为一体，与软滑的椰果久久交缠，楚云秀满意地吸了一口，是喝惯的常温三分甜。她咬着吸管眼睛眨眨，小副队也像杯美味的饮品，看过来的目光除了乖巧和礼貌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　　
　　“这个赛季磨合得比我预想中好。”楚云秀自然地搭上李华的肩，柔柔的吐息略过侧脸。“继续努力吧少年，你会有出息的。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我知道了，队长。”原本风轻云淡的李华被她弄得耳根烫红，然而楚云秀毫无自觉，腾出手又捏捏他的脸。苏州水土养人，刚成年的男孩子皮肤细腻薄唇泛粉，仗着大几岁，楚云秀忍不住就想逗他。
　　
　　无奈地任队长揉了又揉，李华终于捉到楚云秀折腾的手，叹了口气看着她。垂下的眼睫根根分明，捏着手腕的指尖略略灼热，楚云秀也不挣，笑盈盈盯着小少年：“在看什么？还舍不得放手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队长别闹。”李华慌忙松开手，刚出道一年的新人还是敌不过自家大姐大，目光立刻移开没再多说话。
　　
　　但心里不是没有感觉。这样闪耀的女孩，他只想多看一眼，更不愿放手。
　　
　　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。第八赛季全明星名单新鲜出炉，王牌元法风城烟雨入选。李华心念不枉我抽空开小号给队长投票，只是没料到初出茅庐的林暗草惊，名次居然紧跟在后。
　　
　　轮回主场的全息投影气派无比，各战队提前进来看个新鲜。职业选手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账号卡真切出现在自己眼前，楚云秀盯紧风城烟雨的银色长发，像每一个烟雨女孩一样捧脸尖叫。她捂着嘴后退一步，华丽衣袍的法师身后，渐渐浮现出另一个身影。
　　
　　暗色行装几乎融入阴影里，利落短发的蒙面忍者佩刀贴身，周身如有气墙隔开千里之外。法师从容高举劫风，天雷地火扑面而下，他就在流火星雨中骤然闪现，十六夜刺破空气溅起血花点点。
　　
　　守护风城烟雨的林暗草惊……
　　
　　楚云秀下意识回过头，风城策应林暗主攻是烟雨的现行战术，她已经习惯了视线中出现的忍者身影。只不过这次，进入眼帘的是站在身后的李华。
　　
　　场馆内暖气很足，李华敞开了队服外套，露出里面的低领T恤和精瘦的锁骨———这个年纪的男生好像都开始重打扮，深觉命要紧的楚云秀不由得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裙子。
　　
　　七期新人潮男倍出，眼下正在群聊里讨论最近种的草。李华低头单手插兜，专心看屏幕上快速滑动的发言。楚云秀踩着长筒马丁靴放轻了脚步，像朵悄无声息的云绕到他身后，趁机把冰冷的手指搭在少年的后颈上。
　　
　　“啊———” 李华明显被吓到，回头时脸上还带着惊恐，就看到笑着往后跳开几步的罪魁祸首。自家队长涂了新追日剧里的巧克力眼影，眼波流转间风情却不自知，叫人如何忍心苛责。
　　
　　即使又过半年，他还是拿楚云秀没办法，摁灭屏幕正了神色：“……手怎么这么凉，离开场还有时间，我去带杯热饮回来吧。”
　　
　　楚云秀稍感意外，当队长以来习惯了照顾别人，除了几个职业圈好友，再少得到这么体己的关怀。她将长发拨到肩后，还想说什么，李华却在临走前又了折回来。
　　
　　“待会儿上台，队长你可注意一下。”李华把披散的发丝拢到一起，褪下不知何时带在手腕上的黑色头绳，细心地帮楚云秀扎了个简单的马尾。
　　
　　前一秒还在笑的元法姑娘简直当机，被少年伸过来的双臂轻轻地环住，穿过长发的手指格外灵巧。她恍然发觉自家小副队渐渐长大，如今要略踮脚才能靠近他的耳畔。
　　
　　一刻钟后正选入座，楚云秀捧着热可可隔空挥手苏沐橙。女孩子少有不爱甜，想着李华拿给她的时候语重心长“队长你放心喝没人敢说你胖”，楚云秀笑得更满意了。
　　
　　
　　职业联盟办得风生水起，荣耀赛场亦充斥着刀光剑影，所有人都在为了唯一的冠军努力。
　　
　　“队长，训练时间到了。”
　　
　　李华踏进休息室的门，正看到楚云秀从沙发上站起来，礼貌地点点头就走了出去。李华也要跟着离开，却留意到她刚刚合上的新一期《电竞周刊》，他便好奇地拿起顺手翻了几页。
　　
　　……看着那些明里暗里讽刺楚云秀的言论，年轻的副队长当即冷了脸。
　　
　　联盟第一元素法师，被质疑实力不够？
　　
　　黄金一代战队队长，竟嘲笑她毫无担当？
　　
　　一己之力扛起烟雨，还讽刺女性就是软弱如此。
　　
　　“李华？去哪了？”楚云秀抬起头，李华在旁边坐下开机刷卡，目光沉沉不愿多话。见人都齐了，楚云秀正要开始本日的团队训练，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她。
　　
　　“队长。”李华面色少有地严肃。“这次的战术布置，能不能让我试试？”
　　
　　李华的意识素养在近几年新人里算是相当不错，烟雨也有培养他接班指挥的意思，当事人现在提出，楚云秀没有反对地应了一声。
　　
　　她刚看了那么多指责，联系到近期的比赛也比较丧，现在听到李华这么说，居然有点松口气的意思。
　　
　　微微后仰倚到靠背，楚云秀眼角余光扫过身边少年，曾经单薄的肩膀，不觉间成了能让人安心的依靠。
　　
　　下一次客场对霸图的比赛，烟雨虽没能胜过老牌豪门，但比分也没输得太难看。赛后李华集合队友们回酒店，走出场馆时被楚云秀拉到一边低声告知自己有事，没等他说话就往霸图休息室的方向溜走了。
　　
　　李华独自在酒店里和七期打本，半点心思也不在地磨了一个多小时。基友们只当他因比赛而没精神，约好下次JJC就放过了他。李华却知道自己心里的秘密。
　　
　　已过晚上十点，楚云秀还是没有回来。结束和经理的通话，李华套上队服就出了房间。好在他乘电梯急匆匆下到一楼，在大堂看到了刚回来的队长。
　　
　　还有她身边红黑队服的沉静男子。
　　
　　黄金一代关系都不错，楚云秀性子尤为吃得开，连外界所传高冷的霸图副队也和她有私交。此时这两人站在酒店一侧门边，彼此挨得挺近不知在说些什么，隔着整个大堂的寥寥人往，李华远远望过去。
　　
　　楚云秀即使妆淡亦不影响容颜精致，张新杰更生得好相貌，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大片目光，外人看来也是很般配的一对。
　　
　　不过一切都还没确定吧。李华面色平静如水，自己才是烟雨的副队，才是楚云秀身边能和她并肩的人。
　　
　　要努力呀。暗暗想着，他刚迈出一步，却看见那两位已经结束了对话。张新杰递给楚云秀一张纸巾，便和她道别转身。
　　
　　楚云秀双手揪着薄薄的纸巾，风格饱受诟病的她赛后去找了同期生吐槽。关系不错的张新杰安慰几句加帮忙分析，不知不觉就到深夜，霸图副队尽地主之谊送她回来，还在门口多说了几句。
　　
　　你真的太累了。他说，语气里也有隐隐的叹息，云秀，你应该清楚自己更适合策应，队里也有不错的选手，我没有讽刺你性别的意思，但如果想要胜利，别什么都自己扛。
　　
　　哇哦新杰你变了，都开始学老叶的口气了啊，楚云秀意思意思点点头。她当然知道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，然而担子扛久了，要放下来也没那么容易。
　　
　　我可是队长啊。战术，主导，指挥，攻坚，风暴多大多猛烈，怎么可以让本该被我保护的队友承担。
　　
　　她拖着脚步往酒店里走，长叹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心结一并舒展。
　　
　　“队长，你回来了。”
　　
　　是……李华，楚云秀突然莫名安心，或许是自家副队日常的贴心，或许是赛场上他寸步不离的守护，也可能是一路见证的知根知底。叱咤风云的女队长停住了脚步，抬起头，在李华眼里模糊地看到自己笑容疲惫的脸。
　　
　　她什么都没说，手臂软软搭住对方的肩膀，闭上眼靠在了他的身前。
　　
　　
　　第十赛季的常规赛已进行了一大半，草根兴欣黑马出世，低调雷霆团战逆袭，双冠轮回枪指王朝，强力霸图孤注一掷，一路走来赛程精彩至极。烟雨却在吸收了双子姐妹后逐渐走低，新人实力不差仍出现这种局面，从俱乐部到粉丝的言论都不好听。
　　
　　好在放飞自我赢了兴欣后情况稍有起色，和闺蜜一聚也让楚云秀心情明朗了些，回来后她就对李华提出了一个新战术———比呼啸更大胆的六人输出阵容。
　　
　　“……果然听起来很像彻底弃疗是吗。”楚云秀下意识捏着快见底的小水杯，看着沉默到现在的李华。对方站起来帮她重新接满温水，又思考了半分钟。
　　
　　“没关系。”最后李华却是笑出来的，凝重的赛前氛围不知不觉轻松了一点。
　　
　　“你才是队长啊，放手去做吧，有我们呢。”他保持着笑容对楚云秀点了点头。
　　
　　直到在对虚空的场馆里，团队赛阵容亮相引发全场诧异，楚云秀始终记着李华的话。
　　
　　“我和烟雨都在你身后。”
　　
　　她垂下眼，入场前根根分明的睫毛此时有些花妆，像暴雨过后颓然的百合。改变固然惊心动魄，并没有换来期待的结果，任性一回逃了记者会，楚云秀独自留在场馆看台上，室内空调好像有点低，她裹紧外套站起来向出口走去。
　　
　　今年的比赛结束得早了些，这时还是令人迷醉的四月春季，楚云秀沿着空荡荡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，两侧树梢萦绕着如烟似雾的浅粉花色。
　　
　　春天的夜晚温暖而美好，她却打不起任何精神，孤零零的路灯拖长地面上纤细的影子。楚云秀习惯性抽出一支烟，掏掏口袋没找到打火机。
　　
　　“……糟糕透了。”
　　
　　她艰难地吐出一口气，点下了突然响铃的手机通话键。
　　
　　那端马上就响起了李华急促的声音：“队长！你在哪里？我们到处都找过了，你现在离场馆很远吗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我没事的，很快就回来。”楚云秀强打精神回答他，那边停了一秒钟，李华也缓了口气：“手机定位开了吗？等我一下。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带个火。”
　　
　　她等在街角的路灯正下方，瀑布般的白光尽数倾泻，以此为中心勾勒出不规则的阴影囚笼，深栗色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头，被手指轻撩起拨向身后。
　　
　　匆匆赶来的李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楚云秀。她被耀眼的光芒环绕，亦因此枷锁锢身，不知从何时起，一直都是这样。
　　
　　他想自己该说点什么，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。他的队长需要安慰吗，答案那么明显。
　　
　　双方都没有说话。楚云秀熟练地点上女士烟，呼出的烟雾化在空气里袅袅弥散，蒙住她半张俏丽而憔悴的面容。
　　
　　“要吗？”对他亮了亮烟又收回。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你别试啊。”
　　
　　李华蹙着眉一言不发，楚云秀反而微扬嘴角，可笑意根本没有渗透眼底。随口逗着人，指间一点碎灼明明灭灭，就要再抿进玫瑰色的唇，却在这当被劈手夺下。
　　
　　好脾气的副队冷着脸揉碎细长的烟，失神的楚云秀眼看着他在口袋里摸到出一个透明的小罐子，倒了几颗递到她面前。
　　
　　“我不试，你也不许。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你这可是以下犯上。”她极小地嘀咕一句。
　　
　　“那我今天就犯上了，队长还有什么指教？”李华一贯的语气里居然有点无赖，楚云秀一时没辙也就接了过来，借路灯光看了看，是紫色的心形糖果。
　　
　　该不该说，其实味道不赖。夹心的蓝莓酱掠过舌尖带动味蕾绽放成花，楚云秀意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过去被她视为小女生的糖果。
　　
　　抽烟改成嚼糖，听起来海星。回去的路上和李华并肩走着，楚云秀思绪散漫地想，她悄悄抬头，夜空中不多的几粒星子，就都落进了她的眼里微微闪光。
　　
　　之后烟雨队内集训了一段时间，直到季后赛结束夏休期正式开始。在家的楚云秀日常训练保持手感，也去网游里助力公会，空下来的时候李华经常约她出去散心。
　　
　　都是本地人，就在烈阳隐没云层后的黄昏一起出门走走。楚云秀渐变蓝的不规则长裙摆在傍晚凉风中簌簌作响，李华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几步的位置，少年的剪影恍若梦回午夜的老电影，被霞光与暮色交织镀边。
　　
　　她凑过去就着李华的手咬了一口刚买的棉花糖，落到胃里还有暖暖的砂糖气息，楚云秀笑得心满意足。晚风掠过耳边，引得那一大朵纯白的糖也微微晃动，宛如挣扎起飞的云朵，宛如谁抑制不住的心跳。
　　
　　国家队的召集电话也是在这时打来的。
　　
　　
　　和队内的视频还在继续，楚云秀边走神边随着队友们的带领，把翻新的俱乐部看得差不多了。等镜头再次转给舒可欣时，烟雨队长终于坐直了身子。
　　
　　“辛苦大家陪我聊这一个多小时。”她眯眼睛微笑。“不过———我还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，所以说实话吧，我们的副队长呢？”
　　
　　烟雨队员们又一次疯狂交换视线，在楚云秀刻意的咳声中，治疗选手冯向明看了眼表。
　　
　　“副队不在这里。”
　　
　　楚云秀明显意外，眨了眨眼想问什么，舒可怡直接说出了口：“其实今天的视频是我们的主意，副队他不知道的，不过没关系了反正也是帮忙转移你的注意力啦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……什么……？”
　　
　　没等她话出口，不知谁的手就覆上来盖住了镜头，视频随之切断，丢下楚云秀坐在电脑前大写的懵。
　　
　　“这群人……闹什么呀……”楚云秀一头雾水，这时房外传来敲门声，她起身去开门，得到苏沐橙限定热情拥抱一个。
　　
　　“秀秀！你看谁来了！”
　　
　　隐约预感到什么，楚云秀看向她身后。铺陈天鹅绒的走廊一头，站着熟悉的人抱一捧浅色的花。
　　
　　“队长，祝贺你拿到冠军。”李华显然有点局促，想了一下才继续说：“也祝你……迟到的生日快乐。”
　　
　　“噗，谢谢。”楚云秀松了口气微笑，蜜桃色眼影酝酿出几分娇俏，衬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，听到面前人下一句是：“打扰了，楚小姐，可以屈尊做我的女朋友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不打扰不打扰，自家副队的事怎么能叫打扰。”接过他怀里的花，楚云秀余光扫了一圈周围看戏的国家队，赶人的意思清楚得很。等人都散了，她注视着眼前的李华，意外从他脸上发现了久违的紧张。
　　
　　夏天过了一次又一次，时间却好像从来没走。楚云秀握紧了自家男朋友的手，久久不想放开。
　　
　　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光，我们都将一起度过。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END